德国队教练：中国永远第一 我们轮流第二

体坛周报记者张力报道 “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，就是中国永远第一，我们轮流做第二。”刚刚在不莱梅看完世乒赛的李乒，回忆起他和比利时队主教练王大勇的这一段对话，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。来自成都的李乒是德国国家队的客座教练，曾经带过德国队的苏斯、斯特格，有趣的是，李乒已经是教练级海外兵团的第二代了——李乒的父亲曾经带过罗斯科普夫。

“希望中国赢，不仅是因为我们在国内受过的爱国主义教育，还因为中国队获胜，海外的中国人也会更加受到重视和重用，因为我们水平高嘛。”李乒这次在现场看了德国队和中国队的半决赛，也曾经到现场看过多哈世乒赛中德决战，中国队获胜让他高兴，唯一的遗憾是，苏斯对王励勤能赢一局就好了。

到海外从事乒乓球运动，并非所有中国人都能进入所在国的国家队，大多人效力于俱乐部球队，或任教练职务。由于乒乓球在这些国家受欢迎程度远不如中国，即使经济发达，他们的收入最好也只能在工薪阶层的中上游水平。

“现在德国甲级俱乐部效力的中国人有马文革、陈志斌等五六人，但是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来到德国，他们把乒乓球当作跳板。”李乒说。上世纪８０年代末到９０年代中期，德国乒乓球联赛是世界上最好的，除了中国球员，有近７成世界高手在德国打球，当时中国乒乓球运动员在国内月收入百元左右，在德国可以拿到数十倍，比现在德国普通球员的收入还高。“现在中国经济发展很快，在国内打乒超收入远远高于德甲，所以，来这里打球的中国孩子不全是靠这个赚钱，他们有来读书的，也有移民的。”李乒说。

效力于德国柏林赫塔俱乐部的万国辉来自湖南。世乒赛前，德国乒球联赛已经结束，万国辉被德国队选中当陪练。万国辉表示，这是个不错的活，“既可以保持训练水平，也可以获得一定的报酬，而且德国乒协还负责食宿。”话虽如此，其实很多中国球员并不那么愿意去德国队帮忙，因为他们更希望尽快回国和亲人团聚。

训练场上以及场外，这些陪练和德国队球员、教练们并没有太多的接触，他们更多时候还是扎堆在一起，谈论起共同的话题。他们在德国都已经买了车，出来训练比赛之余就指望看下载的电视剧来打发时间。不过和在德国的中国人普遍厨艺不错不同，这些打乒乓球的中国人基本上都在俱乐部吃饭，因此很少有人会做饭。

今年３７岁的李乒当年是父亲带他出国的，第二年就拿到了德国护照。２００４年，李乒成了巴登州国家训练点主教练。“这个４年合同很稳定，收入也比国家队教练高，我很满意。”李乒说。

像李乒这样在德国地位已经非常稳定的“海外兵团”只是个例。在德国的生活，让中国球员和教练们出现了一些分化，不少人还能保持刚来时候的性格总是和同胞开心的聊天，但是也有不少人学得比德国人还要谨慎，不愿让别人轻易了解自己的内心世界。“在外面打拼，放弃国内打出来的成绩，亲戚朋友，并不容易。”李乒说。